魏小安谈交通发展与旅游革命:旅游与交通该如何融合?

营地 本文作者:魏小安 2019-02-21 11:14:17
旅游发展强烈依赖于交通条件,所以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推动旅游市场空间结构的改变。

各位上午好,我这是第一次参加交通系统的大会,但是每天都感受到交通进步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福利。这是第二届旅游交通大会,主题就是融合带来新机遇,我非常赞成这个议题。我们从旅游角度来说,已经享受了无数交通进步带来的机遇,但是交通做了很多贡献,现在也该抓一抓自己的新机遇了。所以我今天的演讲题目叫交通发展,旅游革命,谈四个问题。

一、世界旅游交通的现状与趋势

旅即行,游即玩,两者一而二,二而一。从历史上来看,旅游发展强烈依赖于交通条件,所以交通基础设施的建设,推动旅游市场空间结构的改变,世界各国都是如此,非常重视。一方面就是基础设施的投资3万亿美元,预计2025年,全球基础设施的投资达到9万亿美元的规模,其中亚洲是投资主力,亚洲里边中国又是主力中的主力,这很自然。但是我们现在不同了,我们原来叫填平补齐的投资,空白式的补缺的投资。现在我们的交通投资应该说是在高起点上的新增长,这就意味着对我们的挑战很强。

这些年产生了这样的趋势。第一是亚太地区和欧洲地区占据世界铁路旅游交通主体市场。二是欧洲地区领导全球航空旅游交通市场,三是大通道建设,促进亚太公路旅游市场发展。2016年全球游客出行选择公路交通方式的人数总计为32亿人次,约占全球游客陆路交通方式的84.8%,在这个期间,亚太地区的公路旅游市场格局继续稳定状态。其中跨区域跨国别的大通道建设促进了又一轮的发展,尤其是助推了旅游消费,向休闲度假自由行的转变。比如我们刚刚通车的港珠澳大桥,这是目前世界上最长的跨海大桥。再比如说横跨中国老挝泰国,并连接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公路网的跨国高速公路,昆曼公路,全长1880公里,全程只需要20多个小时,现在已经变成全世界的备受追捧的出境游自驾的旅游线路。所以很自然,这些年就形成了一个新的概念,叫风景道的概念。风景道,原来大家一说美国66号公路,现在在我们的眼里,美国66号公路不算什么,比如我们的318国道,已经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一条风景道。再比如我们刚刚开通的G7,这可以说是世界公路市场的一个奇迹。当然我没走过全程,只是断断续续地走过,开通之后没有走。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就感觉中国基建狂魔实在是厉害,我们有最先进的技术,我们有最强的力量,所以中国人能干的事,其他人就免干了。中国人要说不能干的事,其他人想干也干不了。这里面最突出的就是这些表现。我这些年以来在全国跑,感触太深。原来看大桥觉得很吃惊,最近看港珠澳大桥,说句老实话我都不觉得吃惊了。因为在这个之前我看过东海大桥群,看过杭州湾大桥,看过南北盘江大桥,每一次都让我感觉震撼。这一次我倒觉得好像这还没那么强,可能也有审美疲劳。但是我确实感觉到我们这些公路建设的成果本身非常有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这也需要我们进一步的研究,怎么把它挖掘出来。我们讲风景道,风景是一个吸引中心,确实很美。但是这一个吸引中心,看不到利润,怎么把吸引中心转换成利润中心呢?在这里面要设置服务节点,服务节点形成了,利润中心就形成了。这里面首先强化这种独特风景,到强化大工程的这种吸引效益,在这个过程中再形成利润中心,这就是一个新机遇。

从发展亮点来看,第一是房车旅游,在全世界欧美地区房车旅游处于尖端。截至2016年上半年,美国的房车保有量1087万辆,稳居世界第一。欧洲地区房车保有量达到723万辆,澳大利亚达到58.7万辆,日本是9.5万辆,中国现在是多少?3万辆。而且房车销售房车租赁市场也逐步完善。所以很自然,这就给我们提供又一个重大的机遇。一般来说房车配套的就是露营地,中国到现在为止露营地一千家,国家定的规划是到2020年达到2000家,2000家还算个目标?按照我们现在的汽车保有量,2亿辆,主体是私人汽车的保有量,如1万辆汽车配套一家营地的话,我们应该有多少?至少是1到2万家盈利。我们现在只是1/10。如果从房车的角度来说,我们连零头的零头都够不上。差距就是我们的发展空间,差距就是我们的潜力,同样差距就是我们的机遇。所以我昨天和交通部门的人一块聊天,我就说定个小目标,全国现在一千个营地,你们交通系统至少再搞一千个,在中国的营地里边占个半壁江山。如果中国有1万个营地的时候,你们有5000个,这个不为过。因为交通系统财大气粗,国家的力量在支撑发展。我们讲1000家,一个营地投资1000万来计算,一千个营地无非就是100亿。100亿对于交通系统来说,那不就是几十公里高速路的事,少修几十公里高速路,在中国的这一个新兴领域领域占据了半壁江山。即使到5000个营地,无非就500亿投资,还是半壁江山,这个目标不大。可是在旅游角度来说,这就是一个不得了的目标了,所以我也希望交通系统在这个领域迅速占领。第二就是骑行旅游。随着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在旅游业中的应用,旅游者需求的个性化多元化,品质化特征更加突出。所以骑行就作为一种鲜明的个性旅行方式得以蓬勃发展。第三就是租车旅游,现在就是高铁和飞机落地自驾,这种旅游模式备受追捧,租车旅游由此繁荣发展。第四就是智能交通和旅游的发展。人工智能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在交通旅游等领域的应用,也给旅游者带来极大变化,可以节约出游成本,减少了交通上花费的时间,增强旅游者的出行体验。一是自动驾驶。自动驾驶现在只是刚刚开始,但是技术的发展是加速度,所以很可能在未来20年就变成统治型。二是etc。三是电气化。这几个方面应该说都给我们提供了技术的基础和发展条件。四是共享出行,2017年中国共享经济行业制造热点平台,有八大平台在交通领域,两大平台在住宿领域。因为这两个领域是最适宜共享发展。未来共享经济将成为主流,所有权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权,所以自然形成社会的共享主义。第五就是旅游交通一体化的程度深化,六部门已经提出了完整的意见。

从未来的发展来说,一是全球交通基础设施投资日益增长,交通体系建设日益完善。二是旅游和交通融合更为紧密。三是旅游交通更加智能化、人性化、便捷化、立体化,这四个化恐怕比什么都重要。首先就是智能化。现在智能的发展越来越棒,所以我评价未来的生活,从消费端来看,叫人人大云平移。第一个人就是人工智能,第二个人就是机器人。第三大数据,第四叫云计算,第五叫平台化,最后是移动终端。人人大云平移,涉及到我们交通领域,覆盖到我们旅游领域,移动到我们两个领域的结合,前景不可限量,所以很自然就推动了人性化的发展,进一步形成了便捷化和立体化。

二、关于旅游革命

历史上看,交通变化引发旅行革命。铁路是第一次革命,是在19世纪,所以全世界最早的旅行社也正是伴随着铁路革命出来的。汽车是第二次革命,这是在20世纪上半叶。飞机是第三次革命,这是二次大战以后,跨洋旅行开始。现在我们开始第四次交通革命,这是多种交通工具和交通方式复合型的革命。从旅游革命来说也是这样,就是大众化旅游形成了根本的变化,和旅的革命相适应。是托马斯库克旅行社世界上最早的一家,对应的就是世界博览会。从上个世纪30年代开始,是福特革命,汽车的使用方式就是自驾游,轮子上的国家开始形成。二次大战之后,飞机的普及就是跨洋旅行,度假革命开始。当代是自由行的革命开始,这就是游得更远。在这个新时代我们也是这样,应该说这一系列的变革,尤其是高速时代来临,航空、高速公路、高速铁路使中国进入了高速时代,质量效率大大提高。所以现在远天远地一词已经成为历史,到哪里再说远天远地你来了,我说你给我打住,这个词已经进了历史了,现在没有这个概念。我第一次去新疆坐火车,五天五夜,现在坐去新疆坐飞机四个多小时,这就是本质性的变化。

所以高速时代来临,已经改变了中国人的出行方式,最终改变了我们的生活。空间距离被时间距离所替代,现在我们很少问到哪多少公里,习惯性的问到哪多长时间,我们的生活的基本概念就转变了。高速铁路一小时出行圈300公里,三小时出行圈一千公里,五小时出行圈1500公里。高速公路,是自驾车房车,一小时一百公里,这是日常。周末游三小时出行圈300公里,五小时出行500公里是假日游。航空长距离一千公里以上,五小时以上。偏僻的地方,400公里以上五小时以上。可以看出,五小时的时间距离是一个选择的重要时间节点,是由我们的经济成本、时间成本和心理成本所决定。我现在就是这样,五小时我坐高铁,超过五小时坐飞机,一说两小时,两小时还坐什么?开着车就过去了。无非就是多一脚油少一脚油的问题,这就是我们当代生活的观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整个生活状态。所以,交通方式决定由方式。

从旅游角度来说,生活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宅在家里,一个第二是行在路上,前者是卧游神游,后者是身游壮游,但是神游永远不能替代身游。有人说现在人工智能发展,戴一个头盔,什么都感受到。这种感受永远是假的,永远不是身游的真实感受。从个人而言,旅游是一种短期的生活过程,从社会而言则是一种长存的生活方式。所以,交通方式决定旅游方式,这是旅游发展过程中的重要规律。古代只能是细雨骑驴入剑门,很有诗情画意。但是要还原一下当时的场景,一步一滑,一步一跌,所以只有诗人能感慨一下。但是现在不同了,旅游的便利性大为提升,但是也有另外一个方面的影响,需要全面关注并研究相应的对策,从历史变化来看也是这样。

三、互动和互促

1、宏观影响

交通的便利,第一就同城化,北京天津高铁28分钟到达,就说公路,我半个月以前到天津去开会,他们问我要坐高铁吗?我说我先要到高铁站,等车再坐高铁,28分钟到天津,疯了。我从我家里到天津的会展中心门对门45分钟,这就完全是同城化的概念。很多双子座的城市都将联通,一些城市群也自然一体化,这就必然形成旅游产品联动,旅游市场联合的局面。第二就是近城化,高铁开通以后,城市群连为一体。第三就是全国的网络化。第四是区域的网格化。就一个区域而言,不仅需要高,也需要低,不仅需要快,也需要慢。总体需要构建一个适用实用的交通体系。比如刚才谈到海南,海南的东线高速西线高速我都赞成,但是海南的中线高速我始终不赞成。因为我是海南省政府咨询委员会的顾问,开了七八次会,每次都谈这个观点。后来大家就说,魏老师你不要再谈了,领导已经决策了。我说给后人保留一条自然的路不好,一共3万多平方公里的岛,一个环岛高铁,一个环岛高速还不够吗?如果从中线留了一条自然路,让大家能够自驾车从从容容体验海南的乡村,体验五指山,这对海南旅游发展是有利的。但是现在这条路已经开通了,我们只能在新的基础上重新研究。所以上个礼拜我碰到海南交通厅厅长,我还说希望你更漂亮一点什么?不要再修大路,乡村公路尤其不能修得又平又直又宽,要不然还叫什么乡村公路。如果把海南修成这样,海南的魅力不敢说下降一半,至少下降1/3。交通当然是越快越好,越平越好,越直越好。旅游不同,旅游者有旅游者的追求,古人讲曲径通幽,曲径通幽是一种审美意境。所以很自然,我们在生产端讲究效率,可是我们的消费端要讲究文化,我们就要把生产端的效率和消费端的文化搭在一起,达到一种新的融合。

2、微观影响

一是交通方式的选择,这样产生了一个不同交通方式的竞争,提升了服务品质。不同交通方式组合,增加了出行的丰富。我前两天在合肥,他们说合肥到北京的飞机票,现在比火车票还便宜,这就是竞争的结果。有竞争不是坏事,所以高铁已经成为一种首选,快速舒适安全,而且有自由度,但是心理状态也在变化。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慢,所以我们现在觉得动车也慢了,动车也差。现在演变成什么?时间选择,服务选择,项目选择,包括价格的敏感性。

3、方式的组合丰富

一是大交通的方式组合,就是铁路航空铁路公路。二是多种组合,落地自驾等,三是渠道组合,最后是自渠道,微旅游,多组合。

有一些自驾车俱乐部的人也来参加大会,自驾车就是主流,可不是一般的牛,我们老觉得行政的组织挺难,这种自组织自媒体,振臂一呼,应者云集。一个自驾车老板,我就问群里有多少人,他说铁粉5000。范围5万,所以我随便发一个微信,300辆车就跟我跟着我出去了。300辆车在公路上是何其浩浩荡荡的车队。他说我实在不敢组织太多,组织太多了,警察都得找我算账,你是不是要干扰交通?但这是我们消费者自发产生组织性的需求。

所以很自然,我们既要研究问题,也要研究契机,从旅游角度来说,高速时代创造了中国旅游新格局,也产生了新问题,第一就是高铁和旅游不匹配不适应。第二就是全国各地在新的平台上开展新的竞争。第三就是旅游消费快餐化,停留时间缩短。不要以为旅游便利对一个目的地是好事,比如说泰山,这是世界自然文化双遗产,要说这是一桌文化的盛宴,但是现在变成汉堡包,从北京坐坐高铁到泰山两个小时,跟着坐缆车上山了,山上转一圈下来吃个午饭,又走高铁,下午就到上海了,一桌文化盛宴变成了一个汉堡包。这种快餐化怎么办?包括公路也确实需要研究这个问题,我们很多很好的地方,把公路修平,我赞成,但是修直我不赞成,修的舒适我赞成,修的太便利了,你等于拿个鞭子哄着客人跑。我就问一句,你是欢迎客人还是不欢迎客人?确有这个问题。因为散客的趋势就是这样,旅快游慢这是一个趋势,就要求我们的公路和旅游运营和目的地都要调整。

从交通角度来看也是这样,高速交通是国家和地方投资的重中之重,也不可避免地带来负面影响。没有一个事情只有好处,没有负面影响,也不可能比较投资回报,相当一些地方是超前投资,设施利用率不高,已经在现实中表现出来。第二,高速交通是为区域和为城市服务的交通体系,必然强化城乡的二元结构问题,使乡村凋敝的程度加深。第三是交通体系的细节不足进一步突出,就相当于人体的动脉畅通,但是毛细血管不足,微循环不畅,所以这很难称为健康的机体。

4、旅游的作用

综合来看,以上的好处,旅游可以充分利用,以上的问题可以通过旅游减缓,这恰恰构成了高速时代的旅游发展契机。第一就是新格局需要新的旅游方式,交通方式的完善,将会产生一系列的核心产品。第二,旅游大幅度提高高速交通的利用率,也成为下一步的关注重点。由此还会成为各类交通部门和旅游部门的关系更加紧密。比如我参加过一次会议,广东高速公路集团开了一个高速公路新经济的论证会,他们就说广东高速公路基本就到头了,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干。可是有这么强的力量怎么办?高速公路新经济实际上研究的是怎么通过高速公路动脉血管来推动毛细血管,推动整个机体的健康,就很有意思。第三,乡村旅游的发展会开创另一个交通格局。因为乡村公路不仅是单纯的交通路,而是生态路、文化路、旅游路、交通路,四路合一,将减缓二元结构的冲突。第四就是高速交通大建设的阶段完成之后,如何运作,达到可持续发展,势必成为下一步的重要问题。就是借助现有的硬件条件,强化软开发,形成复合型经营,休闲商业文化都可以大展身手。所以我们那次基本上把高速公路服务区分为两类,一类叫基本服务区,保持基本功能,够了,再一类叫综合服务区,相当于一个休闲目的地,客人到这来之后不再赶路了,在这吃喝玩乐,出去一点可能就是景区,可能就是乡村旅游,甚至可以在乡村里住宿,这样构建一个新的系统。这个系统就像刚才我谈到风景道需要服务节点一样,形成新的利润增长点。第五,就是旅速游缓,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旅游与集团需要进一步的互动。

5、品质发展

国家战略调整,从高速发展向高质量发展,交通的发展也将从规模型转向效益型发展。阶段性的过程可以只讲效率,不讲效益,因为这是国家需要,战略需要,这个时候我们把钱花到位就行了。但是长远来看,一个国家不可能不讲交通效益,所以效益型的发展必须靠质量性保证。这种质量保障,第一是安全,这是基础的保障。第二是顺畅,这是综合保障。第三是服务,是消费者感受的保障,第四是文化,是提升的保障。所以我觉得交通下一步的质量性保障主要是这四个方面。

这样就需要研究未来的服务。交通服务现在严格的说还谈不上,我们能够直接感受到的,第一就是收费,有的地方要求很严,比如广西高速公路服务的收费要求必须露出八颗牙。我第一次看到有点愣,因为显得非常做作,姑娘们都怎么回事?说是要求,走了几次习惯了。第二就是服务区的服务,服务区的服务实际上现在更多是碎片化服务,而没有服务的整体品牌,整体服务概念没有突出出来,所以就需要我们研究一系列的服务。第三就是品质化提升,运营格局的变化,竞争的要点。这个很好玩,中国人就是这种矛盾,第一个就是效率的竞争。我们现在是越快越不觉得快,在绿皮车的时代,有了动车,觉得上天堂了,现在不能坐动车,一定要坐高铁。汽车也是。原来说40公里,坐着觉得很快,现在一百多公里,这车怎么这么慢?第二就是便利的竞争,越懒越想懒。第三就是个性的竞争,追求特殊性。第四就是细节的竞争,关注点的转移。

实际上中国特点是什么?市场规模大,移动距离长,拥挤是常态,高峰是挑战。我们这种特点全世界哪个国家都理解不了。我时不时和外国专家讨论一些中国的事情。比如有的项目,我说这个项目一定可以,他们说不行,按照我们的经验为什么不行?我就是一句话,你们才几个人,中国是海量特征,任何一个很小的百分点都是一个巨大的绝对量。比如我们一说1%很小了,中国就是1400万人,就超过了你的国家的总数,还有什么可谈?而且我们现在积累的经验也是最丰富的,应该以常态看待,拥挤就是一种常态。另一方面是区别对待,大交通快捷,中交通分区安排,追求顺畅,小交通要特色。比如说丽江的悦榕庄,这是一个很有名的酒店,从城市出去,最后五公里沙石路,为什么不修柏油路?他就觉得砂石路才是特色,对于我们来说就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你走了几公里的砂石,到了悦榕庄,才感觉到这是一个真正有文化的目的地。我们为什么非要追求清一色,为什么非要用工业化的思维来看待旅游呢?交通和旅游的融合,其中有一个要点是,用后工业化的思维来看待交通旅游的融合。我们要用一种新的审美趣味审美观点来开展。所以山区道路不宜拓宽,这是安全与环保的问题。同时要研究采用多种交通方式,所以交通工具也是观光工具,娱乐工具,不是只有汽车一种类型,陆路交通还可以有很多种类型。

6、资本融合

这样的话,高速公路新经济就形成了一种融合,资本融合现在形成新的格局,国企现在纷纷进入旅游,开拓新的发展旅发展领域。就目前来看,交通部门进入旅游领域,优势无可替代。除了央企这种大的背景之外,资金实力,技术实力,尤其是建设能力,谁能替代?全世界都找不到。稍微调整一下,在这个碗里边扒一块子就够旅游了。从旅游角度来说,谁进来都欢迎,但是你进来胡搞乱搞,我们当然不欢迎。旅游不需要野蛮人,可是确实需要有实力的人进入旅游,来创造旅游发展的新格局,在新格局的创造过程中,来谋求交通发展的新格局。

所以我觉得融合创造新机遇里边,如果往下说,除了基础性的环节太多,现在交通大把的钱花了,有时候差一口气,就差这一口气。有这一口气可以挣钱,但是对我们来说,原来没有这概念。比如说杭州湾大桥,大桥设两个阶段,让大家看一看不好吗?大桥的下边有船来来回走,让大家观赏好吗?这都是利润源,但是我们不管,把桥造完了,达到了世界第一,还是工业化思维。包括很多这样的东西,我有一次在北盘江大桥坐着船过去了,我说船调头再回来,我没看够,来来回回走了三趟。之后又上桥,汽车又走了一趟,我才觉得这把瘾过够了。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心理。所以我觉得要把吸引中心转化成利润中心,把利润中心转化成文化中心,最终达到一个A加B加C的结合,吸引中心、利润中心、文化中心的结合,这样通过资本融合的方式,就真正达到了旅游和交通的融合。

*本文来源:微信公众号“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ID:XXDJFH),作者:魏小安,原标题:交通发展与旅游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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