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然波浪到人工造浪——国际文旅体融合的新潮流

人工造浪;冲浪乐园;中旅集团;休闲度假 本文作者:赵宽 2024-01-11 10:48:02
在文体旅融合背景下,大型专业人造冲浪项目发展值得期待。

人类自诞生以来,便和海洋共生发展,能够想象,冲浪是人类最悠久的海洋运动之一,但其起源和年代无从考证。一般认为,人类最早的冲浪活动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500年左右的古波利尼西亚文明。十八世纪,英国库克船长到访塔西提岛,发现并记载了当地土著用独木舟冲浪,这也是人类关于冲浪的最早史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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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从事冲浪运动的早期影像

二十世纪初,冲浪开始作为一种运动进入大众视野。五六十年代,随着聚酯玻璃纤维冲浪板制造技术的普及,冲浪文化开始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和澳大利亚等地兴起,这种文化包括了音乐、时尚和电影等元素,使得冲浪从一种运动变成了一种生活方式,迅速风靡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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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代的美国加州海滩上的冲浪美女

冲浪运动的关键历史事件包括1962年在澳大利亚举办的第一届世界冲浪锦标赛,以及1964和1976年,国际冲浪运动协会(ISA)和世界冲浪联盟(WSL)的分别成立。2016年,冲浪成为东京奥运会的正式比赛项目,这标志着冲浪正式树立了其在人类竞技体育领域的官方地位。

冲浪是一项很有趣和充满挑战的水上运动,可以让人们在大自然中感受愉悦,同时带来身心的锻炼。随着《夏日冲浪店》等电视节目的热播,海南万宁日月湾、三亚后海等冲浪胜地逐渐成为年轻游客趋之若鹜的旅游必打卡地,仿佛冲过浪就可以为自己贴上时尚的标签,可如果要是探究人为什么冲浪,追赶潮流只是其中原因之一。

首先,冲浪是一种很好的休闲方式,人们通过冲浪沉浸在大自然中,享受海浪的乐趣,可以很好的舒缓身心;其次,冲浪需要平衡力、反应力、耐力和体能,这些训练可以帮助增强肌肉和心肺功能,对身体的锻炼非常有益;还有,冲浪需要克服恐惧和挑战自己的勇气,可以展现个人的技巧和勇气;另外,通过冲浪,人们可以探索海洋、感受海浪、鱼群和海底的生态环境,享受探险的乐趣;最后,冲浪是一项社群活动,可以帮助人们认识新朋友,建立良好的社交关系。

国内外冲浪发展现状

根据美国权威冲浪行业网站Surfer Today的统计,全球冲浪总人口约为2300至3500万,男性占比64%,女性占比36%,其中60%的冲浪人口年龄在25至40岁之间,剩余大多分布在24岁以下。而冲浪运动强国包括美国、澳大利亚、英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新西兰和加拿大。据Surfer Today保守估计,当前全球冲浪产业年均创造产值为73亿美元,包括装备制造、接待服务等,其中美国占比超三分之一,2025年预计达到100亿美元的产业规模。

近二十年来,冲浪运动在中国逐渐成为一项非常热门的水上运动。中国沿海地区和一些旅游目的地拥有适合冲浪的海滩和浪况,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冲浪爱好者。这其中包括海南中南部海岸线、深圳东涌、西涌,厦门鼓浪屿、青岛崂山、大连金石滩等,这些热门的冲浪地是中国冲浪爱好者的主要聚集地,尤其是海南万宁的日月湾,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冲浪比赛和活动,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冲浪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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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在万宁日月湾体验冲浪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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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冲浪人群的消费特征

但总体来说,由于受到第一岛链的阻隔,中国的浪况相比全球其他冲浪发达地区,还有较大的差别,难以举办国际顶级的专业冲浪赛事,对于国际冲浪游客的吸引度有限,在全球范围内,中国并不是一个热门的冲浪旅游目的地。

自然冲浪的局限

受限于其天然属性,自然冲浪在具备强烈吸引力的同时,也存在着诸多限制和不足。其优势主要在于:自然冲浪的浪高、浪频、乘浪时间等特征不稳定,挑战性更强;海况、海洋生物环境、海底礁石分布复杂,能更好考验冲浪选手的综合素质;能满足冲浪人群的海洋向往;最后则是体验成本低,平均单次冲浪成本甚至可以降低到忽略不计。

然而,自然冲浪的劣势也非常明显,浪点、浪频、浪高、乘浪时间等关键指标不规则,不利与固化动作,从而降低体验或训练效率。另外,由于危险鱼类、暗礁、暗流等存在导致了潜在的安全风险。自然冲浪还很受天气与地域制约,不能全天候开展。

正是因为自然冲浪的上述诸多不足,专业人工造浪技术开始逐渐被专业冲浪人士所关注,并在技术和资本的驱动下登上舞台。

人工造浪简史                  

初阶发展

虽然人工造浪,尤其是大型专业人工造浪技术还很不为人知,但其发展史要比多数人已有的认知要更早。早在1845年,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二世就将他的私人水域电气化,以创造人造波浪。1929年,德国慕尼黑的一个游泳池通过“激荡器”将水通过跳水区的格栅来产生人造波浪。1939年,英国伦敦温布利的一个公共游泳池配备了液压技术,通过机械推动的方式产生人造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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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的伦敦温布利人造冲浪池概念图

二战之后,随着经济的繁荣以及人们休闲运动的需要,在包括人工造浪先驱人物如柏林大学Siegfried Schuster博士和Christian Boes教授、Wavetek公司创始人Gary Zuercher等人的推动下,现代人工造浪技术开始纷纷涌现,全球几乎所有的水乐园都配备了造浪池,为无数游客带来了快乐。

但需要注意的是,游乐级的人工造浪技术,在造浪的核心指标上,如浪高、浪频、乘浪时间、波浪力度等方面可以很好满足一般水乐园的运营需求,但并不能满足专业冲浪爱好者或者冲浪运动员的需求,也不能承载专业竞赛级的冲浪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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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亚利桑那州坦佩市Big Surf水乐园,全球首家人造冲浪池,1969年开业

随着全球冲浪人群的迅速增加,为了满足冲浪爱好者随时随地的冲浪需求,在愿景和资本的驱动下,2000年之后,全球多家公司和专业冲浪人士开始投入研发专业的人工造浪技术,多个试验性项目纷纷落地。

2015年,由西班牙Wave Garden公司交付的全球首个商业化的全尺寸专业级人工造浪池Surf Snowdonia(已停运)在英国威尔士开业,同年底,由11届世界冲浪冠军,美国人凯利·斯莱特在加利福尼亚的莱莫尔落地专业级人造冲浪项目Surf Ranch,但仅对专业人士开放。2016年,由Wave Garden打造的NLand冲浪公园(已停运)在美国德克萨斯州奥斯汀市面向公众开放,成为美国第一个公共专业人造冲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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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士Surf Snowdonia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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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Surf Ranch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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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德州NLand Surf Park项目

以上三个项目成为了全球最早落地运营的大型专业级人造冲浪项目,且均采用了水底机械推动式的人工造浪技术。但因为还处于技术的相对早期阶段,且水底机械推动的方式存在着诸多先天不足,运营稳定性和可靠程度不高,导致了运营绩效的不佳乃至停运,所以相对知名度与社会关注度都比较低。

进阶发展

2018年,由美国造浪机器公司(AWM)开发的全球第一座商用化的气动式大型人造冲浪公园BSR Surf Resort在德克萨斯州的韦科市开业,其独家专利的气动式造浪技术PerfectSwell可以产生更接近自然浪型和力量的波浪,为冲浪者带来更好的冲浪体验,且运营相对更加成熟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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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德州BSR Surf Resort项目

同年,澳大利亚Surf Lakes公司开创了大型人造冲浪技术的另外一种技术路径,那就是重力式造浪,并于2020年在昆士兰州开启了测试性运营,由于其独特的技术原理,可以实现每小时2000道浪的造浪频率。2020年,西班牙Wave Garden公司在原有技术的基础上,推出了2.0版本的专业人工冲浪池产品The Cove,双向造浪频率达到了每小时1000道浪,该技术在可靠性、能耗、运营成本方面相比初代产品均有明显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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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昆士兰Surf Lakes项目

全面开花

2020年前后,随着技术迭代和运营经验积累,大型专业人工造浪技术开始进入成熟发展阶段,据Surfer Today网站统计,全球已落地运营的大型专业人造冲浪项目总数已经达到47家,其中美国造浪机器公司(AWM)和西班牙Wave Garden公司占据了绝大多数市场份额,而加拿大白水公司(White Water)凭借着自身在游乐级造浪领域数十年的技术积累,也研发了Endless Surf这一大型人造冲浪技术品牌,并也在全球多地落地或签约项目。

代表性项目包括美国造浪机器公司(AWM)在2019年12月开业的新泽西州美国梦超级购物中心的室内PerfectSwell项目,2021年2月开业的日本牧之原的PerfectSwell Shizunami项目,2023年7月在巴西圣保罗开业的PerfectSwell Boa Vista项目,以及正在开发建设中的巴西PerfectSwell São Paulo Surf Club项目。另外还有美国Surf Loch公司在加州棕榈泉落地运营的棕榈泉冲浪俱乐部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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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新泽西州美国梦超级购物中心的PerfectSwell室内冲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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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牧之原的PerfectSwell Shizunami项目

Wave Garden的代表性项目则包括2020年1月在澳大利亚墨尔本开业的UrbanSurf项目,2020年10月在韩国始兴市开业的Wave Park项目,2021年1月在巴西圣保罗郊区开业的Praia da Grama项目,2021年9月在瑞士锡永市开业的Alaïa Bay项目,以及2023年11月在巴西加罗帕巴开业的SurfLand Brazil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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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Wave Park项目

加拿大白水公司的代表性落地项目包括正在建设的德国慕尼黑SurfTown MUC项目,而其也宣称与全球包括美国、巴西、澳大利亚等多家投资开发机构达成合作协议,陆续会有新的项目开工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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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慕尼黑SurfTown MUC项目

相比欧美,亚洲在专业大型人工冲浪池方面的发展相对较慢,目前仅在日本落地一家,但是随着人们对冲浪的热爱提升和开发商的重视,未来几年这一趋势会发生改变。

人工造浪的优劣势

相比自然波浪,人工造浪拥有诸多明显优势。核心优势在于,人工造浪的浪高、浪频和乘浪时间等核心指标可灵活调节,稳定性与可控性强,有利于冲浪者固化动作,能够极大提高练习效率。同时人工造浪没有天然的安全隐患,可以更好同时容纳多种水平的冲浪人群。更重要的是,人工造浪池的建设可以不受天气和地域的限制,甚至可以在室内建设,配合灯光的话可以实现全天候的运营。

而相比自然波浪,人工造浪也存在相对不足,比如说,人工造浪环境相对单一,挑战性和刺激性相对天然冲浪较弱,不能满足冲浪爱好者的海洋向往。从建设运营角度来看,人工造浪池投资运营往往高达数亿元,单次体验成本也要数百元,客群会限制在中高端人群,覆盖面相对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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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波浪与人工造浪的优劣势对比

人工造浪的技术路径

从目前全球实践来看,人工造浪技术主要存在三种技术路径,即气动式、机械式和重力式。采用气动式技术的公司主要有美国造浪机器公司(AWM)、美国Surf Loch公司以及加拿大白水公司(White Water)。相比机械式和重力式,气动式造浪技术是通过空气压缩机向水中灌入高压气体造浪,通过不同组、不同顺序以及不同功率的空压机的组合输出来生成多种波浪组合,技术原理与游乐级的气动人工造浪池一致。其优点在于技术相对成熟,系统冗余性好,可实现不停工维保。同时造浪功率灵活可调,可以实现分区分段造浪,运营弹性大。另外,气动式造浪机无水下活动部件,故障率相对较低。其缺点主要在于能耗相对较高,浪型的稳定性相对较弱,导致乘浪时间相对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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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Siegfried Schuster与Christian Boes教授关于气动式造浪池的联合专利,该专利奠定了大型气动式人工造浪项目的技术基础(1985年)

采用机械式造浪技术的公司或机构主要包括西班牙Wave Garden公司、美国Surf Ranch公司以及中科院电工研究所,美国Surf Loch公司在技术探索的早期阶段也试验过机械式造浪。该技术主要通过布设在水底轨道上的犁型水翼板的线性运动造浪,其优点主要在于浪型比较稳定导致的乘浪时间较长,造浪效率相对较高以及运营能耗相对较低。但其缺点非常明显,活动部件多且在水下运行,可靠性相对不高,维护时需要停工甚至抽水,导致严重影响运营。Surf Ranch和Wave Garden公司的Surf Snowdonia和NLand Surf Park项目都出现过由于设备故障而停运长达数月的情况。另外,机械式路径不能分区分段调整造浪,运营灵活性差,且容易造成造浪功率的浪费。

重力式造浪是指通过活塞运动将造浪盘提升到数米高度,然后通过造浪盘自由落体的方式产生波浪,技术原理非常简单,目前采取该技术的只有澳大利亚Surf Lakes公司。该技术的主要优势在于造浪能力强,承载人数相对最多,可以有环绕式的四面沙滩。但其缺点也非常明显,即运营灵活性差,无法分区分段造浪,容易造成造浪功率的浪费。投资建设成本也相对最高,且该技术仍处于试验性运营状态,没有真正落地运营的商业项目,发展前景尚不明确。

人工造浪的关键指标

人工造浪的关键技术指标主要分造浪池和造浪设备两个维度。造浪池的核心指标主要包括池型、水面面积、水深、池底形状、池底材料、同时承载人数等。而造浪设备的核心指标包括浪高、浪型、浪频、乘浪时长、能耗等,以美国造浪机器公司(AWM)和西班牙Wave Garden公司这两大全球主流造浪技术品牌为例,从表面上来看,两者在造浪设备核心指标方面没有质的不同。比如说,都可以造浪高超过两米,能够满足大型国际专业赛事需求的卷浪,单向造浪频率都可以达到600道浪/小时,乘浪时间也都可以超过12甚至15秒。但有体验过的冲浪者反映,AWM设备产生的波浪更有力度,更接近自然波浪,而Wave Garden设备产生的波浪力度相对有所欠缺,冲浪体验感略逊一筹。

需要注意的是,造浪的指标不是越高越好,均衡和契合运营需求更为重要。比如说,浪频越高,单道浪的品质就会越差,浪高越高,能够适应的人群就越少。从运营角度来说,更应该从人群覆盖、停留时长、进园人数、活动举办等运营维度来灵活调整造浪指标。

实际上,气动式和机械式造浪技术的主要差别不在于核心造浪指标,而是在于设备可靠度、运营灵活性、维保成本、能耗等运营维度。笔者认为,虽然采用机械式路径造浪的项目最早开始落地运营,但气动式技术更加成熟可靠,运营维保成本更低,未来将具备更好的发展前景,这从全球已经签约/在建的人工造浪项目采用的技术路径就可以折射出来。

人工造浪的国内外发展趋势

早期乃至中期的大型专业人造冲浪项目,大多以独立运营的专业冲浪公园的形式存在,冲浪运动员与爱好者是他们的核心客户。进入成熟阶段后,各核心品牌开始注重与商业地产如度假区、露营地、大型购物娱乐综合体以及高端房地产等项目的结合。冲浪公园多以核心或者配套业态的形式出现在总体项目规划中,覆盖人群也开始延伸到一般的度假游客,覆盖面更广,未来这也将成为大型人造冲浪项目落地的主要形式。

相比国外,国内在大型人造冲浪项目的开发建设方面相对较晚,主要原因可以归因为冲浪文化在国内尚未普及,而该类项目往往投资不菲,在缺乏明确市场需求的情况下,投资回报并不明朗。

但近年来,冲浪在国内,尤其是在海南,开始呈现爆发式的市场需求。2021年,新华体育就曾经以“走向大众后,冲浪运动如何满足井喷需求”为主题做过专项报道。2021年马蜂窝数据显示,万宁作为小众旅游目的地在当年国内自驾游热度居高,热度同比增长435%,而日月湾冲浪作为万宁旅游的核心吸引要素,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引流作用。2023年前三季度,万宁累计接待游客总数642.64万人次,同比增长50.17%,其中冲浪业态的吸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充分说明了冲浪运动在国内良好的发展前景。

2019年,河南省濮阳市和中科院电工研究所开展合作,投资三个亿,在清丰极限运动基地打造了中国首个落地的大型人造冲浪池,采用了和美国Surf Ranch类似的机械造浪方式,但与Surf Ranch机械小车驱动的单边造浪方式不同,清丰造浪池采用了双边造浪方式,驱动力也改为电力,但受限于造浪原理限制,每八分钟才能造一道浪,且能耗极高,单道浪成本高达800人民币,同时因为经验不足,出现了诸多设计与施工的先天不足,甚至在运营中出现池底防渗膜被大面积掀起的情况,并不具备常态化商业运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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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濮阳清丰极限运动基地项目

2023年初,中国旅游集团旗下中旅投资海南公司正式宣布,将在万宁日月湾高起点建设国际顶级的人造冲浪综合体项目——日月逐浪超级冲浪乐园。该项目占地155亩,核心业态包括冲浪公园、高端商业、度假酒店等三大板块。中旅的目标是致力于打造中国冲浪文化聚集地,以全球顶级人造冲浪项目为核心IP,对传统日月湾品牌进行焕新诠释,打造融隐奢度假、时尚消费、前沿艺术、潮流运动为一体的海南自贸港标杆级综合文旅项目,开创度假与生活新方式。

可以说,中旅日月逐浪冲浪乐园体现了大型专业人造冲浪项目的最新发展趋势,也标志着商业化大型人造冲浪项目在国内的正式落地,将具备相当的示范意义,由此是否可以引发大型人造冲浪项目在国内的多点开花,值得关注。

人工造浪的前景展望

可以想象,在国内文旅体融合的行业发展趋势背景下,大型人造冲浪项目在国内拥有着良好的政策条件。然而受限于冲浪文化在中国的小众定位与冲浪人群的有限规模,大型人造冲浪项目在国内发展,无论从人群、业态、内容承载上都将与国外冲浪发达国家存在较大差别,这也将要求国内的开发运营机构摸索出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大型人造冲浪项目运营思路。比如说,基于冲浪池的二销项目的开发,如电音、水上表演、亲水运动、旅拍、主题零售与餐饮、文创等,都将具备较大的探索空间,甚至有可能出现二销收入超过冲浪收入的可能性。

同时,国内诸多城市都在进行大型商业综合体的建设或者旧有项目的升级改造,能否借鉴美国梦超级购物中心的成功实践,将专业人工造浪项目引入室内落地,使冲浪突破地域和气候的限制,也非常值得探讨。

(作者系中国旅游研究院博士后、新西兰怀卡托大学博士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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