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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安谈城市治理与城市旅游:城市细节的完善才是市民之福

本文作者:魏小安 2018-05-30
本文是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会长魏小安于2018年4月10日在第二届中国楼宇经济成都峰会上的演讲实录。

会议主办方请我谈谈诗和远方,文化是诗,旅游是远方,文化和旅游部组建是诗和远方的结合。我觉得这个话题已经谈滥了,短短的半个月的时间谈滥了了。所以我就问了一个问题,诗和远方都有了,眼前的苟且是什么,那我今天就谈谈眼前的苟且吧。今天是楼宇经济的会,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个词,听了听我听明白了,但是严格来说我不是特别赞成这种话,这是城市化发展的一定程度的一个题,但是不是一个永恒的题目。在工业化时代我们追求的就是楼宇经济,到了后工业化时代我们追求的不是楼宇经济,所以我想转换一个题目叫城市治理与城市旅游。

从城市治理来说,我们大概最早的苟且就在现在,从历史上来看我们有一个变迁的过程,中国的古代是农业社会,所以我们的城市是平面布局摊开的,形成了一个坊巷的格局,这种格局有的时候管制非常的严格,比如说一到晚上所有的坊巷的门都要关上,谁也不许出去,出去就要被抓,甚至被杀。到了宋代的时期坊巷松动了,那个时候的词叫今无不禁,就是晚上有夜生活。到了明朝又恢复了,可到了清代的末期又松驰了,从清代的时候我们一些主体上已经没有坊巷可言了,可是格局还在,机理还在,所以就形成了栅栏,北京最有名的一个地方叫大栅栏,外地人不懂,一说我要去大栅栏,北京人就笑,你一听就是外地人,外地人就很难理解,明明是大栅栏为什么你们叫大栅栏,实际上就是那个时候用栅栏来代替了坊巷的格局,这是历史。那个时候有一个好处,就是北京每一个胡同,包括我们其他城市中小城市街区都是一个比较完整的社会生态系统。比如在这个胡同里,一定会有大槐树,一定会有小的公共的场所,有大宅门,大宅门用的厨师、老妈子、包括车夫等等他们家都在这条胡同里,所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生态系统,这个社会生态系统是很和谐的。那个时候严格的说,富人歧视穷人的事越是大的城市这种事越少,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这种事越多,所以这就是一个城市之旅的变迁。

很遗憾,1949年之后我们强化阶级斗争,我们强化城市的工业化,我们强调一个城市不能变成一个消费城市,使我们整个城市都变了,变得不认识了,变得不知道了,现在大家总是后悔,当年的东西保留下来多好。那我就说一句,当年的东西怎么可能保留下来。梁思成先生和陈先生提了一个方案关于北京,之后梁思成先生就说拆一段城墙就是扒我一层皮,拆一个城皮就是挖我一块肉,可是我们当时伟大的领袖有一句话,我就是要扒你梁思成的皮,挖你梁思成的肉。为什么说的如此恶狠狠?因为他的思路是从农民转向工业这样的思路。所以一说到今天可以说我们几十年城市治理的变迁有一条没有变,就是政府主导和官本位没有变,但是治理者在变化,比如说50年代的时候我们城镇之旅者是老红军老八路,基本上叫农民治理城市,一直到80年代这个影响还在。到了80年代之后就变成了工程师治理城市,机械化、数字化、棋盘化、网格化等等这一套,这几年稍微有所变化,有学文的,有学法的,变成了我们城市的治理者。这种治理的变化治理者虽然在变化,但是政府主导和官本位没有变化,所以就是中国的城市变成了世界上最丑陋的城市。我们在城市方面花钱可以说花的最多,但是效果最差,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可以抱怨可以这个那个都可以,如果我们这种城市治理的模式不变化,照样不行。

有一次在北京开会,北京主管旅游的副市长开完会我发言,中午吃饭,我就说丁市长,我写了一本书叫《北京与人为敌一百例》,这本书有照片有评价的文字,我给他说了几个。他听了他说我也不能说你说的不对,他说你能不能再加一本,北京以人为本一百例。我说我想了半天我没想出来北京的以人为本在哪。我说几个例子,城市管理在细节,比如说北京的西客站,我的评价怎么麻烦客人怎么建设,怎么麻烦客人怎么管理。反过来问什么原因?一个原因怎么便利于管理怎么设计,怎么便利于管理怎么安排。所以大家都知道,西客站是最麻烦的一个地方,不要说外地人了,当年我们国家旅游局的一个副局长他儿子在西安上大学,放假要回来,他、他的太太、他的妹夫和司机四个人每个人守着一个门,因为不知道他从哪个门出来,后来发牢骚,我说你还是领导,你还有司机和秘书,老百姓怎么办。再比如说我再说一个细节,北京机场第三航站楼,这个盲道有12排,我在第三航站楼多少年出入多少次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盲人,有盲道这个我赞成,但是盲道需要12排吗?实际上一定意义上就是一个摆设一个形式主义,但是侵犯了绝大多数消费者的利益,因为你拖着箱子过那个盲道哐啷就过去了,你一次不觉得,你要天天拖着箱子走盲道,你的箱子本来可以用一年,你只能用三个月。那我就问,这到底是以人为本还是与人为敌。我们城市这样的东西太多了。包括去年我们新上任的领导北京的,第一驱逐低端人口,第二拆除广告牌,要美化天际线。我就不知道这个天际线原来有什么好看的,我也不知道拆完之后有什么好看的,我只看到了一结果,就是拆完之后到晚上,这个城市黑乎乎的,原来这个晚上楼宇上面都有牌子,这个城市看着还是挺亮丽的。现在一走尤其是东城、西城、海淀这一片,整个黑乎乎的。我说这还叫首都吗?这还叫特大型城市吗?这还叫世界级的城市吗?另外一个方面我的感觉就是生活严重的不方便,比如说我原来出了院门口就有早点的,现在不要想了,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吃过油饼和豆浆了。没办法你要吃油饼和豆浆得到很远的一个地方,吃个早点还不至于这么跑,那我就问,我们要什么样的天际线,我们要不要一个完整的社会生态系统,一个城市形不成一个完整的社会生态系统,这个城市就没有人味,这么多年来,我们大高楼大广场大绿地大马路,这种追求是什么追求?工业化的追求,他是城市治理者工程师性的追求,但是有一点,没有人的味。

所以我们倡导一个事,做了一个国家的标准,叫城市中央休闲区。城市中央休闲区我们的要求就是小,小街道、小餐饮、小商品、小娱乐、小广场、小绿地,什么都小,但是构造一个比较大的结局。成都的宽窄巷子就是全国第一批城市中央休闲区,因为是国家标准。定标准的时候我专门要写上,路宽不能超过6米,如果超过6米我就扣分,就让你的级别往下降。什么道理呢?有一句老话叫路宽不成市,路太宽了就没有商机,就没有市场可言。还有一句老话叫店多成市。小店多了才有人的味道,如果一个城市没有让人待的地方,这个城市就没有人味,所以我们才倡导这个事。我觉得在我们工业化发展的思路之上,大家很自然而然就追求这些东西。所以反过来就是我们到底怎么做。严格的说我们中国的城市化发展到现在是发展速度最快,发展规模最大,体量也最大,将来也还是这个格局。但是我想的就是我们城市要努力的增加一点人味,这样这个城市才有真正的吸引力,所以从城市治理的角度来说,你要改变我们的政府主导是不可能的,官本位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微调行不行呢?这种微调我觉得一定程度上一点一点的在变化,我就很赞成这个逻辑。

我昨天来了成都晚上出去,才发现外面是当代建筑,但是院子中间包含了一个传统文化的一组,你在这边走了觉得很有味道,吃个饭也觉得很舒服,而且他和外面不违和,按理说这完全是穿越性的概念,一千年以前百年以前的建筑格局和现在当代的这种建筑格局凑在一起了。后来我发现成都人很会玩旅游,包括原来有一个老茶馆,老茶馆我也赞成,那就是在楼群里面形成了一个川西的小镇格局,我第一次去看,看完就傻眼了,我说太棒了,就恍然让你回到历史,但是又在现代化的城市,又是一个非常舒适的地方。

现在来看有一个问题,这两年发展旅游大家第一个认同的就是追求的就是特色产业小镇,三个部委提出一千个小镇,现在又统计了一下有两千个小镇在干,两千个小镇是什么概念?6到10万亿的投资,是这么一个概念。可是我就问一句,特色何在,产业何在。我对这个特色产业小镇看好,我想将来我们一千个特色产业小镇,至少800都得是旅游小镇,现在我听到大家说概念,旅游、休闲、运动、文化、影视、航空等等,我就问一句话,比如说讲影视,中国的影视现在号称我们的票房世界第二,那我就问我们有影视产业吗?去年我们电影票房500亿,电视剧的交易额一千亿,82万亿的GDP,1500亿的规模还构成一个影视产业,我说中国这叫影视经济活动没有影视产业。但是现在还在忽悠,我听到的影视小镇不下百个,我看到的不下十个,这是在现实中已经呈现了。那我就问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

第二个这两年又开始冒头田园综合体,好像说我们不重视乡村我们就没有抓旅游,这可以这么说。但是反过来说,它就会形成治一经损一经,我们的城市旅游怎么办?好像现在大家不关注城市旅游了,实际上这叫本末倒置,忽视城市。

城市从旅游的角度来说,第一是资源地,城市聚集了大把的旅游资源,尤其是文化型的资源,主体都在城市。当然你保留的好的,他这个资源概念非常突出,保留的不好的大家已经忘了。所以现在开始造新古董,我评价就是拆了老的建新的,建了新的想老的,想了老的仿老的,赝品充斥全中国。现在中国多少山寨的,尤其是房地产,要不然就是欧美所有的地名我们都山寨过来了,要不然就是山寨明星建筑。如果从中国的古代建筑来讲,我评价最差的就是明清建筑,最棒是汉唐宋元,我们现在在模仿我们历史上最差的,而不追求最好的,道理何在,没文化,用非常没有文化的态度在干文化性的事情,你说文化能干好吗。

所以城市,第一是资源;第二是客源地,我们主体客源都是从城市出来的;第三城市聚集地,这种聚集不光是人流的聚集,也包括物流的聚集,也包括消费的聚集,所以他就变成了一个消费地。再进一步是中转地和扩散地,当然我希望成都不要走这条路,比如像昆明,20年之前昆明就是目的地,就是去云南首选的目的地,现在到昆明就是一个中转地。我几次到昆明,到了昆明主机场,住机场宾馆,吃一顿火锅,这个我认为是昆明最好的吃食。第二天早上坐飞机走了,丽江、大理、腾冲,很悲哀,昆明变成了一个中转地。所以一说一年进来多少人,我问有几个人在这里住,有几个人在这里消费。我不希望成都走这条路,所以成都就得挖掘自己,最终变成一个目的地。

这几年我看发展态势整个的四川省旅游发展的态势很猛,尤其是民族三洲现在变成大家向往的一个天堂,你成都怎么办?你成都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一个中转地,但是我们这个中转地能够永远这么维持吗?甚至强化吗?不行,所以要颠倒过来,就是要研究怎么建成一个目的地型的城市。反过来就说了,目的型的城市怎么建设?楼宇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一个重点,只不过楼宇变了,比如说我们20年以前我们要说城市MALL,大家会很惊讶,北京的第一个是世纪金源MALL,现在是一个楼就是一个MALL,你要不是一个MALL你都不好意思盖这个楼,这也是。所以我把这种MALL定为城市休闲综合体,下一步我们楼宇经济发展方向如果从城市旅游的角度来说,就是大力发展这个MALL,构造城市休闲综合体,但是现在有一个大的问题,MALL里面的内容很丰富,外面的环境一般都很差。一个城市寸土寸金,所以很自然MALL的发展一定是郊区,郊区有一个大MALL,同时又有一堆好的自然环境,又有非常方便的交通环境和停车场,环境一定很可以。这就是一个发展。

再进一步的发展应该延伸到一个新的概念,叫文化休闲城市度假,我们现在说度假解决滨海度假,当然中国的滨海资源在世界上比一般般,至少不能说好。中国人度假能都跑到海外度假区吗,去年1.2亿人次出国,我们得发展到多少。但是我们十几亿人口,每个人都有度假需求,我们这个度假需求怎么满足?所以山地度假就是一个重要的方式,滨水度假也是一个重要的度假方式,当然滨水有一个什么问题,我们的湖泊绝大多数都污染了。第三个就是乡村度假,现在乡村度假同质化比较强,尤其是成都,农家乐是最早从成都起来的,到现在30多年的时间,可是现在精品民宿在发展,精品酒店在发展,这个1.0、2.0、3.0版的都出来了。4.0版是什么?是庄园,中国最早的庄园的概念是刘文彩的庄园,到现在为止庄园经济还没有产生。可是我们反过来还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就是城市内,我有一次到扬州,我就发现扬州的旅游者神态不一样,在大街小巷里一家人老老小小从从容容的在那里逛街,我说这不对,这不是观光旅游,我就问你们住在哪儿,说就住在老宅子里,我当时就说晚上给我换一个老宅子住。住完之后有感受了,后来我就在扬州谈了八个字,我说扬州的重点不是打造景区,重点是“文化休闲,城市度假”,我就点了一堆项目,扬州的领导接受了,后来他们也用八个字为题搜索了一堆项目,开了项目招商引资会,招了80亿的资金,后来我碰到朱市长,他说古人说一字千金,你这一个字是十个亿,为什么?因为对应他的发展。我上星期在苏州,我也给他们谈这个概念,我说这么一个大苏州,6个县级市,旅游发展很猛,你城区怎么发展,还是文化休闲城市度假,所以成都我就觉得非常有这样的余地。比如说在北京东城区,我在东城区我就谈论一个,我说东城区五个字天地君亲师,这就是你东城的品牌,天坛、地坛、故宫、国子监,亲就是四合院,所以你要抓文化休闲城市度假。成都要抓这个更具备这样的条件,我年年来成都,一开始就是宽窄巷子,我说你有完没完,都去烦了,他说锦里,锦里给我的稍微差一点,他说新出了一个太古里,我去年来到太古里逛了一圈,这是年轻人来的,但是我这样的老汉来这里也可以,就到了这里你就觉得你完全松驰下来的,你觉得内容非常的丰富,叫目不暇接,丰富多彩小吃小喝,一晚上过去了。确实给人的感觉不错,但是我们把它变成一个品牌变成一个产品,城市度假自然而然就形成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现在欠缺的是什么?欠缺的是广场意识,我觉得中国这一点我就想不明白,历史上我们有老百姓的天桥,上海的大世界,多有广场艺术,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没有见到广场艺术,我们只要出国,任何一个城市只要有一片空地一个小广场,必有广场艺术,这种广场艺术给人的感受比看几个景点的感受还深,我终生难忘一个场景就在德国的克鲁纳教堂,西洋西下,一个金发女郎在拉小提琴,站在台阶上,我当时看见那个场景风一吹长发飘飘,我就像触电一样,我当时就傻了,听她拉完一曲,我低头一看脚底下小提琴盒,我就知道这是广场艺术,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零钱嗖拉出来放进去了,人家非常的优雅的向我点点头。这个场景我终生难忘,在中国看不到了。可是在以前摆摊卖艺的无数,我们为了城市的所谓的去除脏乱差,把这个都去除了对吗?我的看法城市管理脏我们不能容忍,差我们不能接受,但是乱我们一定要容忍。没有乱就没有人气,有点乱怎么了,城市摆一个摊怎么了。比如我到欧洲,我在巴黎也好,在伦敦也好,我都逛过他的跳蚤市场,还有专门我在伦敦看了一个古董的街市,两个礼拜一次,逛了半天腿都快走断了,可是你还是觉得津津有味,这些东西是一个城市的文化的魂,是留给我们印象最深的东西,我们现在追求的只是表面,我们在追求表面的同时把我们的根挖断,把我们的魂取消,所以我觉得我们楼宇经济别老讲天际线,我们应该打造一个处处是舞台,时时有场景,人人是演员,个个是观众。这两年有一个好现象叫快闪,闪歌闪舞,突然一下你就觉得场景变了,感受变了,大家就融为一体。

这是我们城市旅游未来的新格局,我们也要追求这样的新格局,做一篇新文章,这些事不是花大钱的事,不需要资金的大投入,但是需要文化的大投入,需要智慧的大投入,尤其需要我们领导的观念的转变,当然我没有当过城市领导,我也不理解这个。就是说城市摆摊怎么了,我就实在是不理解,摆摊给老百姓增加了这么多方便,给另一部分老百姓增加了就业机会,摆一个摊就能养活一家人,天天弄城管驱逐摆摊的,城管也是一个就业。我希望城管这种就业方式取消掉,我们摆摊这种就业方式增加一些,丰富一些,无非就是管一管卫生,你把卫生管到位了,但是你天天城管跟小贩打游击,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使这个城市没有味道,使这个城市没有吸引力,所以我们城市旅游发展要从细节开始,要从人性开始,要形成一种新的城镇的治理理念和治理模式。我们在这个城市治理的过程之中,一系列的东西都要调整,根本的体制调整不了,但是我们的理念调整、观念的调整、细节的调整我觉得就可以。我最赞成的是杭州,杭州提出的是生活品质之城,而且杭州有一个生活品质群,聘请两万多位市民入这个群,你只要看到不合适的地方你马上拍照片马上放,我看到一个案例,一个人发了一张照片说这块砖上个礼拜就碎了,我已经反应过了,今天看还是碎的,这个事不能容忍,半个小时就过来人把这个换掉了,城市细节的完善才是我们市民之福,才是这个城市根本的吸引力。

*本文来源:微信公众号“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ID:XXDJFH),作者:魏小安,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首席专家、全国休闲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旅游协会休闲度假分会会长,原标题:魏小安谈城市治理与城市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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