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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作为中国最顶级的徒步路线之一,我对墨脱早有耳闻,且向往已久。在开始毕业旅行前,我便将墨脱作为备选目的地。
徒步墨脱的难度较大,在京办好边防证后我想,若在西藏遇到同去墨脱的人就去,若遇不到便不去,把西藏主要的景点看过就好。
就这样,我带着一个“或许会去墨脱”的心踏上了自己的毕业旅途。
结识老白 注定与墨脱有缘
初到西藏,我极为兴奋。走在街上,我看到,到处都是拿着转经筒,手持念珠的藏人。我总是会主动走上前去,对他们说一句“扎西德勒”。每如此,总能收到对方同样的“扎西德勒”和脸上满满的友好笑容。
6月20日,我和马老师上了去雅江风景区的汽车。由于我们行动较早,汽车上只有我们两人。在等待发车的时候,一位说四川普通话的大哥走了上来。由于无事可做,我便与他聊了起来。得知他要去墨脱徒步的时候,我的“或许会去墨脱”的心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详细了解了他的计划和徒步墨脱的路线后,我决定改变自己的行程,前去墨脱。马老师也执意要与我们一同前去。当天下午,到达派镇雅江风景区后,我们便在大名鼎鼎的兄弟客栈住了下来。我和老白同住一屋。
徒步墨脱 天亮我们就出发
在雅江景区停留了两天后,6月22日,我们一行30余人开始了为期4天徒步墨脱之行。派镇到松林口可通车,所以第一天的行程距离就缩短很多,只有18公里,但因为要尽量在下午一点之前翻过多雄拉雪山,所以还是要早早行动。
翻越多雄拉雪山虽没有想象的难,却也遇到了麻烦。在攀爬第二个平台时,由于山坡近六七十度的陡峭,马老师由于脚力不足和害怕,滑了下去二三十米远。我和老白鼓励她慢慢往上爬,她因为恐惧,在那一动也不动。
于是,我把背包交给老白,自己一点点沿着陡峭的雪坡下去,小心地把马老师一点点带上来。爬上第二个平台后,马老师的衣服全都被雪打湿了,滑落下去的恐惧还在缠绕着她,说话中语气颤抖不止。
陡峭的雪坡、巨大的冰盖、看不透的暗河、寒冷刺骨的雪水、淅淅沥沥的小雨,真是困难重重。但危险之外却是无与伦比的美景,随处可见的冰水飞瀑、盛开的高山杜鹃、一些不知名的地衣植被,带给我们从未见过的新奇和无比的震撼。视觉在天堂的幸福,超越了身体在地狱的倦乏,顿觉不虚此行。当天下午我们早早地就到达了拉格,休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前往汗密。
嗜血蚂蟥 咆哮的多雄拉河
拉格到汗密28公里,要穿过茂密的亚热带原始丛林,在到达汗密前会进入蚂蝗区。6月23日一早,我们便收拾好行囊出发,一路海拔越来越低,气温越来越高,植被也越来越茂密。这一天的路程难度要比第一天翻越多雄拉雪山要小一些。
墨脱接连半个月的降雨,导致溪流、瀑布大幅涨水,多雄拉河的咆哮随着地势的走低也是愈加响亮。多年来被门巴族、珞巴族踩出来的小路也全部都是水和烂泥,以及各种奇形怪状的小石块,稍有不慎,便有崴脚受伤的危险。
行走在亚热带原始丛林中,到处都是长满树衣的参天大树,让喜欢探险的我兴奋不已。我看到成群飞舞的蝴蝶,看到了同时开放两种花色的植物,觉得徒步墨脱真是人生中最浪漫的事情。
越走近汗密,多雄拉河水的声响就越大。越来越靠近蚂蝗区了,我心里骤然紧张起来,不时查看自己的背包和衣服上有没有吸附着蚂蝗。由于森林里白天较短,所以我们下午都加快了行进的步伐,在当天傍晚到达了汗密站,并住进了七七客栈。
在进客栈之前,我们都要先在门外脱掉衣服,检查是否有蚂蝗依附在上面,以免将蚂蝗带进客栈。在清理蚂蝗的时候,我才了解到,蚂蝗可以分泌一种止疼剂和抗凝剂,被蚂蝗叮咬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但会流血很长时间。
从汗密到背崩 趟过恐怖的蚂蟥区
马老师和老白到达汗密站的时候,天色早已黢黑,雨也下得越来越大。当晚我和马老师、老白、王昆四个人住在一屋,这是我和老白同住一屋的第4个晚上。
晚饭之后,我们大家围着篝火烘烤湿透的鞋和衣服,并商量着明天的行程。有的人说,雨下得太大,路上会比较危险,建议第二天仍在客栈住下,看天气情况再决定后天是否要出发。
有些人则说,墨脱的雨已经下了半个多月了,不知道还会下到什么时候,或许还会越下越大,住在客栈不走只能白白浪费时间。最后我们大部分人决定,第二天吃过早饭前往背崩。
由于从汗密到背崩38公里,路程比前两天都要长很多,并且沿途要穿过老虎嘴等多个塌方区,所以6月24日我们大家都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除6人留在客栈外,我们其余的人都决定前往背崩。
从汗密至背崩全程都在蚂蝗区内,由于我没有在派乡购买绑腿,带着对蚂蝗的恐惧,我把自己带的一条秋裤剪开,仔细地绑在了两条小腿上,在当天前行的队伍中,我是最后一个从客栈出发的。
——待续